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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钢用在哪儿?”这是我看完今年肺癌高峰论坛后脑中一直在想的问题。会议结束已经一个星期了,现在终于有时间梳理一下观会感想。每年3月的肺癌高峰论坛,至今已经是第18届,每一届的主题都是当年的热点。今年,选择了MRD。关于MRD的"M",一直没有统一的说法。微小?可测量?分子?这三个是最常见的翻译,每个翻译的维度不同,分别说的是体积,评估方法,以及评估水平。微小,是相对于“肉眼可见”说的,可测量,是从定量评估的角度说的;分子,是从检测精度上的描述。三个概念是三个维度,彼此不在一个次元里。定义都没有统一,之后的讨论自然就会形成众说纷纭的局面;而引发讨论和思考,从来都是肺高论坛的价值体现,MRD的主题,从一开始就明确了基调:MRD应该建立在完全缓解或者根治的基础上,然后谈论其他才有意义。这一点很重要。MRD的概念本来就来源于血液肿瘤的治疗过程。循环系统中肿瘤细胞的检测,符合直观逻辑上治愈的界定。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在过去的20年中,检测血液肿瘤残存细胞的技术不断提升,从血涂片到流式细胞,再到高精度的ctDNA,PCR,NGS等技术的革新不断推动着血液肿瘤MRD的诊断精度,为评估疗效和监测肿瘤复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近年来,MRD被“嫁接到”实体肿瘤的疗效评估和预后判断上,也有一些研究数据表明,手术后的实体瘤释放到血液中的ctDNA水平与疗效呈正相关,即:高负荷的ctDNA可能表示,肿瘤并未完全清除,复发风险较低水平的ctDNA患者要高。写到这里,我其实一直都有这样一个疑惑:暂时不考虑检测技术的准确性,姑且排除假阳性的可能,单说MRD概念的移植,是否有种拍脑袋式的一厢情愿呢?虽然ctDNA是反应肿瘤细胞的有效指标,血液肿瘤和实体肿瘤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且非常容易理解:血液肿瘤细胞都是在循环系统内部的,即便由骨髓造血生成,但最终都是释放到血管内部,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捕捉到的标本,都是肿瘤细胞本身;但是实体肿瘤不同,释放到血液中的肿瘤细胞,至今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其来源于肿瘤组织,所以,检测到的ctDNA,即便有肿瘤基因存在,也不能表明是自然的肿瘤细胞的残存所致,还有因手术操作挤压,或是其他原因入血后而被检测到,也因此,其负载量并不一定和血液肿瘤一样,正比反应肿瘤的残存量。也因此,大会一开始就界定了,必须是在完全缓解的基础上才能讨论MRD,因为,在肉眼肿瘤仍存在的情况下,ctDNA的来源并不能排除来自于瘤体本身,讨论MRD是没有意义的。上面说的“完全缓解”,大体分为两种情况:手术,放疗,消融等局部治疗后的CR,以及化疗,靶向,免疫,以及其他系统治疗后的CR。其中,手术,放疗以及消融所致的CR也不应该等量齐观。手术是物理性的移除肿瘤,譬如早期肺癌,经过段切除或肺叶切除,在经过淋巴结清扫,是直接将肿瘤移出人体,就算有操作所致的ctDNA释放,时间是相对短暂的;与此相比,放疗和消融则大不相同,放疗是经过多次照射的杀伤作用导致肿瘤消退,操作时间往往经历数星期,ctDNA的释放过程很复杂;消融就更复杂了,首先需要判断肿瘤完全丧失活性,而这个标准就不统一,可以通过CT或MRI观察肿瘤密度和信号,也可以通过PET-CT来观察代谢情况,更保险的,是穿刺一针,看一下病理切片,确认坏死,但很少有操作是在消融后再把肿瘤移出体外,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这也就是说,经过消融的病灶,经过判断为完全失活后,其实是在人体内的,而它到底释放ctDNA与否,释放的时间怎样,其实都没有办法完全评估。可见,就算MRD概念可移植,对于上面三种情况的完全缓解,也应该区别对待。再说系统治疗,化疗和靶向都是直接针对瘤体的,通过不同机制来导致肿瘤坏死,而免疫治疗,则是通过影响T细胞活性来进行间接作用。有研究表明,这几种细胞坏死的病理学特征也是有本质差别的,因此,即便是达到CR,其过程中的变化模式也不是可以类比着看的,也就是说,ctDNA本身的定量测算,不一定会反应出残留细胞的真实情况。更何况,绝大多数患者不会只用一种治疗模式。因此,对于系统治疗MRD的评估,且不论结果评估的cut-off值和判定方法怎样,仅仅是标本的采集时间(距离治疗结束),动态监测频率,采血后到检测的放置时间,不同患者相同药物不同用药剂量的影响,都可能对ctDNA的结果产生影响,在众多因素影响下的数值,是否还具备我们期待的预测效能,这值得商榷。另外,对于局部晚期肺癌患者,我认为,其实远不能列入MRD的应用场景,除非,经过治疗达到了CR。在经典的PACIFIC研究中,CRT后的CR率也不过是10%左右,所以,谈MRD,首先要确保已经CR。写到这里,我想起了论语中的一段话:“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这段话应用在MRD上,大致意思是:虽然都是肿瘤,血液和实体肿瘤不能简单类比;就算MRD可以移植到实体肿瘤的评估上,定义的确立也要有前提条件,即治愈,或完全缓解;就算定义确立了,根据不同治疗方式,MRD都要有相应的变通考量,即所谓“权”。MRD,在血液肿瘤的评估上,确实是块好钢,若是放到实体肿瘤上,还需要设计更多目标明确的临床研究来回答,不然这块好钢,不是用在了刀把上,就是用在了刀背上。星空下的小V

沧海横流,力博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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