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玉丨说龟
说龟 养了三年多的拳头大的巴西龟,在一次换水时,因儿子的一不留神,掉入了下水道,瞬间不见踪影。懊悔不已的儿子,只能天天对着另两只朋友刚送没多久的庞然大物一一草龟、墨龟说:为啥你俩不帮我截住它? 儿子的思龟“惨状”,令我于心不忍,遂网购了一只4厘米大的巴西龟苗,送予他养,一解思龟之苦。 小龟到货后,我把它置养在小鱼缸里。小龟的到来,令儿子既喜又忧。许是环境不适,亦或是刚脱离群体生活,小龟居然拒食。优质幼龟粮、瘦肉末,悉数漂于水面,它均视而不见。这样下去,小龟肯定会因饥而死。小龟的“倔”,不单儿子忧,连一贯没心没肺的我,也跟着愁了。 终于,在小龟来家后的第二十九天,儿子在喂其食再次被拒后,果断提出一一让小龟与另两只庞然大物同盆养。 “不行!”我想都未想,直接拒绝。“它们不是同种类龟,更非亲属关系,呆一起会被咬死的!”“妈妈,它们都同属龟类,一样的四条短腿一截尾。小龟拒食,有可能是觉得孤单,也有可能是还不懂怎样进食。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一试。”好吧,儿子言之有理,与其眼睁睁看着小龟饿死,不如放手一搏。于是,小龟被转移到了大盆,与两只庞然大物作伴。 许是感受到领域被冒然进犯,小龟刚找到一个小凹处安顿下来,就遭到了两只庞然大物的蓄意攻击。它们时而以头猛顶小龟,直接把它掀个四脚朝天;时而用短腿推搡,大有欲将其赶出“国界”之意……每每看到小龟被“虐”的惨状,我都有种想敲打恶作剧者的冲动。反观小龟呢,却丝毫未在意两庞然大物对其的敌意,只见它小短腿反撑住盆底,肚子用力往上一挺,猛地翻转过身子,又继续跟屁虫般追随在两庞然大物身侧。呵呵,这气度,令人佩服! 一天、两天……就在龟们合伙过日子后的第八天,儿子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小龟在尝试着啄食了。我抬脚前去一瞧:哟!还真的是!小龟正跟在两庞然大物身侧,张着小嘴,一下一下地啄食着庞然大物咬嚼后的龟粮碎屑。一番“酒足饭饱”后,小龟两前腿附在盆壁,意欲爬上大墨龟的背。本以为大墨龟会转个身,来个后蹬腿,直接将小龟踢开。可未料,它竟然屈下四肢,作匍匐状,让小龟攀上其后龟甲往上爬。而另一只大草龟呢,也过来帮忙了。只见它伸长了脖子,用嘴巴顶着小龟的尾巴,往上推。看着两庞然大物的护幼模样,我心,随之柔软…… 曾记得多年前,为了生计,不得不将刚满周岁的儿子留在娘家,让父母帮忙照顾,自己每逢月底自莞回梅见孩子。那时的交通并不发达,几经车程辗转,回到娘家时已是凌晨三四点。不忍扰醒熟睡中的儿子,尽管很想l听上一句奶声奶气的“妈妈”。搬个枕头,侧身躺在儿子身边,手轻轻搭在儿子白白胖胖的小腿肚上。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哇哇哇!婆婆、婆婆……”我微眯着眼一看,那胡乱挥动白胖小手,使劲蹬着短腿,扯开喉咙拼命哭喊的,不正是我儿子吗? “咕噜”一爬起,我伸手欲将儿子揽入怀,未料,小家伙居然猛地掉转头朝床沿爬去,哭得更起劲了:“要婆婆,婆婆抱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在客厅冲调奶粉的老妈。疾步跨入房间,老妈弯腰抱起正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家伙,腾出右手轻拍他背,边拍边轻声哄着:“宝宝乖!宝宝不哭!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看宝宝了!”终于,在老妈的安抚下,儿子关掉了“高音喇叭”。双手捧起奶瓶,仰躺着有滋有味地品他的点心。喝到一半,转头看到仍躺其侧的我,小嘴一扁,又准备开哭。没辙了,老妈只好找来个抱枕,稳稳地夹在儿子和我的头之间,硬分出个“楚河汉界”来。望着那堵隔开母子的软墙,我心五味杂陈。 后来,老妈告诉我,我没回来的日子里,儿子常会捧着相框(相框里的,是儿子满百日时,我抱着他的照片。),小指指着照片中的我,喃喃地叫“妈妈、妈妈”。闻此,我泪满双颊;老妈还说,儿子不是不想妈妈,更不是不爱妈妈,只是,我没能常伴其侧,让他产生了距离感。 陪伴,是世界上最动人的语言;陪伴,亦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诗行!那年暑假,破天荒地,我推掉了学校的暑期培训班业务。正常教学任务一结束,我即刻回到了娘家。在长假里的每个早晨,松口中学篮球场上,会准时出现一对母子:母亲面带笑容,一手紧搂着儿子,一手紧握着风筝线轴;怀里的小人儿,头抬得高高的,“咯咯咯……”小人儿悦耳的笑声,随着风筝,越飘越高、越远…… 作者李翠玉,笔名,悠闲;梅江作协会员。朴实的客家女子,现开设一所午托辅导中心,平时喜欢阅读、写写散记。----------识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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