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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美]唐纳德·米勒

译者:小小冰人

年4月25日,第八航空队执行了他们在欧战期间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轰炸行动,他们对位于捷克斯洛伐克比尔森的斯柯达厂,以及奥地利的一些小目标展开一连串空袭。这是地面部队所要求的一次战术行动,而不是战略轰炸。捷克的*工厂被认为向仍在这一地区的德国*队提供坦克和大炮,另外,萨尔茨堡及其周围还有些铁路中心,仍在运送敌人的*队和补给物资。在这次轰炸任务中,6架轰炸机被斯柯达工厂猛烈的防空炮火击落,42名机组人员失踪,这是第八航空队遭受的最后的作战损失。第二天,苏*和美*在易北河会师,纳粹德国被切为两半。历史的车轮飞转着。

第八航空队最后投下的负载是为饥民提供的食物。4月末,德国人仍牢牢地控制着荷兰的大多数地区。为迟滞盟*的推进,并惩罚荷兰长期以来的抵抗行动,狂热的纳粹指挥官中断了对荷兰人的食物供应,并打开堤坝,淹没了该国大多数低洼的农田。年春季,名荷兰人被饿死,另有万人处于营养不良的状况下,味道古怪的甜菜储备耗尽后,他们不得不吃郁金香的球茎。一名荷兰妇女写信告诉她在伦敦的兄弟:“除非得到上天馈赠的礼物,否则,我们很快就要被饿死了。”

4月份的最后一周,死硬的纳粹守*仍拒绝投降,艾森豪威尔将*给德国派驻荷兰的民*当局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同意停火,以便让英国和美国轰炸机空投食物补给。艾森豪威尔警告说,要是他们胆敢破坏食物空投,盟*将对“实施破坏的每一个官员和人员以违反战争法的罪名论处”。

对荷兰人来说,这场空运是救命稻草,而在美国轰炸机组那些小伙子看来,这是他们急需的一次精神鼓舞,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执行国家所批准的毁灭任务时遇到了麻烦。“在漫长的深夜交谈中,(我们不知道)我们会发生些什么?我们是机器?我们是毁灭者?”哈里·克罗斯比回忆道,他曾是第轰炸机大队的投弹手,现在则是一名作战参谋。5月1日,全世界在当天获悉了希特勒自杀身亡的消息,而第八航空队,用克罗斯比的话来说,变成了“另一种空*”——不是战略或战术力量,而是作为人道主义者,参加了英国人所称的“吗哪”行动,美国人则没那么虔诚,他们将此次行动称作“老饕”。根据与德国人达成的协议,获准参加飞行的机组人员中不能有机枪射手,但这道命令普遍遭到忽视。“每个人都想参加行动。”克罗斯比回忆道。将一箱箱*用口粮和英国农民捐赠的一袋袋土豆搬入炸弹舱后,就连维修人员和随*牧师也登上了飞机。

“空中堡垒”列队起飞

轰炸机排成单路纵队,以英尺的高度飞入荷兰领空,并将机上的货物投向标有巨大红十字的空阔地。这是一次“自由”空投——食品箱上没有系降落伞——但小伙子们用手帕和碎布自己制作了一些小型降落伞,里面装上糖果、香烟和家里寄来的食物,随机投放下去。曾从盖世太保手中抢救出被击落的盟*飞行员的地下抵抗战士,当初把那些降落伞藏了起来,现在,他们从草垛或地窖中取出这些降落伞,将其做成“幸福装”——帽子、围巾和裙子。他们和成千上万名感激不尽的同胞挤满了空投区,无视纳粹的命令,挥舞着小小的英国和美国国旗,这些旗帜原本是留待解放到来时使用的。在阿姆斯特丹郊外,查尔斯·埃林的“空中堡垒”飞过一片片色彩鲜艳的郁金香地。其中的一片,花朵已被剪去,形成了一排文字:“非常感谢,美国人。”

哈里·克罗斯比说:“我觉得,执行‘吗哪-老饕’的感觉比‘号角’行动好得多。”“号角”行动,颇具争议的空中打击行动代,旨在对德国境内不设防或防御较轻的目标发起轰炸。

就在“老饕”行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际,杜立特尔将*批准第八航空队3万名地勤人员“对德国来一场空中之旅,亲眼看看他们的工作帮着完成了些什么”。机械师、装弹手、厨师、卡车司机、指挥塔工作人员和打字员登上飞机,低空飞过遭到轰炸的那些德国城市——他们称之为“空中缆车行动”。“每座城市都很像……都已被夷为平地,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第轰炸机大队的一名成员在日记中写道。16“再也不会有个新的德国了,”来自路易斯安那州荷马的丹尼·罗伊·穆尔说道,“永远无法重建起来,绝不可能。”

就连造成这些破坏的人也不敢相信破坏所达到的程度。年5月3日,第八航空队的飞行员肯尼斯·琼斯参加了“空中缆车行动”,并将自己的观感记录在一个袖珍笔记本上。琼斯曾热切地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不带任何恐惧地飞越德国上空,但俯视着下方的废墟,他只感到“空虚”。莱茵河流域的发电业已被炸得支离破碎,同时医院、学校和俱乐部,吕贝克、美因茨、明斯特和科隆的教堂也大半被毁。约瑟夫·戈培尔曾宣称:“想到一名21岁的美国、加拿大或澳大利亚恐怖飞行员可以,并被允许摧毁一幅阿尔布雷希特·丢勒或提香的画作,并对人类最古老的名字加以亵渎,欧洲人必将为此而羞愧。”但肯尼斯·琼斯从未怀疑过,投向德国的那些炸弹是对他们罪有应得的惩罚。

琼斯的“缆车”之旅与大多数人不同。他的指挥官想让部下们走到被盟*轰炸所摧毁的城市的街道上,看看、闻闻全面战争所造成的损害。在荷兰与德国边境之间的一座基地降落后,*用卡车把他们带至科隆,这座有近万人口的港口城市,已被长达33个月的轰炸变为一座大坟墓。名仍待在科隆的市民成了穴居人,与携带着疾病的老鼠和苍蝇分享点着蜡烛的煤窑。“无耻而又肥胖”的老鼠以腐烂的尸体为食,那些尸体仍未从废墟中挖出。琼斯走过这个幽灵般的地方,街道旁排列着荒凉、不再冒烟的烟囱,瓦砾堆积成上百英尺高的小丘,他觉得自己正在参观地狱的最深处。

飞行员们被告知,纳粹们已仓皇逃离科隆,带走了几乎每一个有可能帮助缓解留守市民痛苦的男女。这里没有市*官员,没有医生或护士,没有警察或社工;那些莱茵葡萄酒和土豆饺子的美食爱好者,现在已沦落为野兽般的生活方式,在气味难闻的残垣断壁间搜寻着食物。尽管这座城市几乎已不复存在,但肯尼斯·琼斯却看见虚弱的德国妇女清理、打扫着街道和人行道尚存的部分。她们清扫的街道瓦砾遍地,“根本无法通行”,但这一点似乎并未令她们灰心丧气。琼斯明白,在这个可怕的地方,重要的是重申“生活仍将继续”。但他注意到,大多数科隆的幸存者依然躲藏在他们的地下容身处,仿佛不想接受降临到他们身上的这一切。

被轰炸后的科隆

*用卡车隆隆驶过街道时,琼斯能看见路边“瓦砾妇女”们脸上强忍住的愤怒。正是这些空中强盗将这种巨大的悲伤降临到她们身上。几个小时前,他们驾驶的B-24轰鸣着掠过头顶,高度低得甚至从地面上都能清楚地看见炸弹舱舱门,这重新勾起了人们对“惊天动地的爆炸”的记忆,他们的生活由此而被粉碎,“来自空中的打击落在地上”。

卡车停在科隆市中心,车上的人跳下车,步行穿过城市。停下来写了一篇日记后,琼斯不知道有谁在看过这片废墟后还能宣布“我们赢了”,但他知道,迄今为止的胜利非常必要。回到机场跑道,启动轰炸机引擎时,他只有一个想法:深切地希望“这种事再也不要发生,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再也不要让从未遭受过破坏的美国更加迫切地召唤他。

在一片低云下跨越北海时,他觉得自己的青年时代已然结束。“我才20岁,却感到老了许多。”

本文摘自《空中英豪:美国第八航空队对德国的空中之战》(全2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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