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我们对象征主义己经有过无数研究和讨论。简单地说象征主义作为一种引起联想，唤起情感的手法，是作品产生美感的重要因素之一。诞生于十九世纪风靡于二十世纪的象征主义基本上是和费尔兰多.佩索阿是同一时期存在于世的。文学发展到了现代主义我们就要看现代性到底是什么？经过了理性崇拜和挫折之后，“现代性”其实就是古典理性到后现代概括隐喻结构多义的一个过渡的朦胧。象征主义作为现代主义性最强的一种流派，它更像是一到脉络，从理性主义延伸到后现代的多指。从混沌建立理性是一个进步，理性的局限在于它总是针对的具体的而不能抽象和多面。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绝对不是简单地从理性到感性的变化，如果是这样不是进步倒是退步了。现代性是建立在理性基础之上的指涉多样，它不是神秘主义的混乱薄弱的牵强联系而是具有内在联系的“千丝万缕”。

象征主义作为现代主义的主力，实际上打开了由理性主义到现代主义的大门。“理性主义”并非是辩证的客观的灵活的理性，而是陷入了理性的教条迷信，自然主义就是一个极端。而象征无疑是最反对自然主义的。在自然主义那里某一棵树仅仅只是树，不是也不可以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是实事求是的来说，一棵树虽然只是树，对人却又不总是树，它永远在树的意义之后影藏着其他指涉，这种指涉甚至总是无法杜绝的。也就是说，对于任何人来说，一棵树都不仅仅是树本身，只要你对它先生联想，他就不会再是它本身而开始产生了指涉。

现代主义文学是传统的浪漫主义文学向唯美主义转变、现实主义向自然主义转变不顺利遭受挫折而另谋出路的结果。时代选择文学的出路。从波德莱尔到萨特、加缪，现代主义始终具有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气质。重视联想和想象。联想既是有根据的又总是朦胧的泛化的多向的。他更像是一种科学的神秘主义、有依据的玄学。中国古人所运用的“比兴”就是一种象征运用，兴象和背后的所指不一定是紧密的联系，但是最起码是由人所熟知的内在逻辑的，否则就没有比兴的效果了。象征的好处是他的逻辑和多向并存并且有时符合人的意识内容的。由重视理性到现代主义重视联想、想象并不是退步而是进步。理性是必须的但是理性往往是单向的，线性的它准确但是无法全面。神秘主义的联系总是多样的但是有时模糊不清、无迹可寻、无法证实的。以象征主义为代表的现代主义由此可以满足现代人的表达需要。

本文试以葡萄牙作家佩索阿为例，讨论象征主义如何影响佩索阿的创作方式，并在佩索阿的文本中具体探寻象征主义对佩索阿作品表达的帮助。

一、象征主义对佩索阿的影响和塑造

（一）佩索阿人生轨迹

佩索阿全名费尔兰多·安东尼奥·诺格伊拉·佩索阿。简单梳理他的人生轨迹。他于年6月13日出生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在他五周岁零一个月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肺结核不治去世。他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它的异名写作。

年1月随母亲前往南非德班并在那接受初级教育。年八月回到葡萄牙年9月返回南非。年结束在南非佛得角大学的两年学业。年最终定居里斯本并于次年在里斯本大学文学院高等课程注册学习，与一位姨妈生活在一起。年再一次和家人回到德班，从里斯本大学退学。年开始用葡萄牙语、英语、和法语写作。年使用异名阿尔伯特·卡埃罗、里卡多·雷耶斯与阿尔瓦罗·德·冈波斯。创作组诗《守羊人》，并开始创作《不安之书》。年3月，文学杂志《俄耳甫斯》第1期出版。佩索阿“杀掉”了阿尔伯特·卡埃罗。年：佩索阿发表英文诗。《泰晤士报》做了详细报道。年，结识欧菲莉亚·格罗什，10月，罹患严重抑郁，一度想入院治疗。与欧菲莉亚·格罗什分手。年，成立欧力西波出版社，准备出版英语诗集。年，《雅典娜》杂志问世，由费尔南多·佩索阿与鲁伊·瓦什担任主编。年：与妹婿共同创办《商业与会计杂志》。为自己的发明申请专利。年，与《在场》杂志合作。年，与欧菲莉亚·格罗什重燃爱火。年，与欧菲莉亚·格罗什再次分手。年，出版《音讯》。年11月29日，因肝硬化入院。30日去世。

（二）佩索阿与象征主义潮流

佩索阿的一生基本是在葡萄牙的里斯本和南非的德班度过的。作为“19世纪现实主义之后主要的文艺风格”（韦勒克语）象征主义自然对佩索阿的教育内容产生了深刻的人影响。佩索阿的主要创作岁月象征主义在欧洲大陆崛起。

年，法国诗人让·莫雷亚斯在《费加罗》报上发表的一篇《象征主义宣言》首先提出“象征主义者”这一称谓，主张用之称呼当时一批前卫的诗人们，这份宣言标志着象征主义流派的诞生。[1]

作为毗邻法国的葡萄牙，欧洲大陆的大陆的思想潮流不可能避开这里。

过完十七岁生日后不久，佩索阿回国进入里斯本的学。应为更喜欢在国家图书馆自学，佩索阿很快辍学。在图书馆，为了补充和扩展所受到的传统英文教育，他系统地阅读哲学、历史、社会学、文学（特别是葡萄牙文）领域的主要作品。[2]

自17世纪在文化上与西班牙分道扬镳，葡萄牙文学一直在寻求某种得以自我定位的坚实传统。两个世纪以来，他被动接受英法文学（尤其是法国文学）的影响，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欧洲文学的潮流，情况尴尬乏善可陈。[3]

一个热衷于阅读和创作的、孜孜不倦的作家，在他封闭的学习和创作过程中，对文学界的风潮必然是有所洞见的。

由于人类精神生性倾向于凭感觉而非理性做出判断，大多数年轻人选择人类作为上帝的替代。然而，我属于这样一类人，总是处在所属群体的边缘，不仅看到了自己所属的群体，而且还看到了群体周围的那片广阔的空间。[4]

在一种集体性的对传统理性的叛逆的时代，浪漫主义向唯美主义转变、自然主义向唯美主义转变发生畸形走向失败都是一种必然。对教条理性的厌倦和对浪漫主义热情的衰退也是同源的。佩索阿所言他所属的这类人，正是在边缘区审视从而选择了象征主义这样温和的叛逆路径。

佩索阿生在一个文学史的转型时期，他的身世造就了他内向自闭的性格。内向的人往往更是胸中万象汹涌，作为一个书痴、创作狂人，他所有的内心波澜都要在作品中宣泄出来。

我在寂静的房间里忧伤地写作，曾经是这样孤身一人将来也是。我在想，我那显然微不足道的声音里是否包含着成千上万个声音的本质，那成千上万个生命对我变现的渴望，那长千上万个灵*像我一样安于对日常命运的坚忍，以及他们失落的梦想和无望的希望。[5]

时代的脉搏和个人遭际和性格的结合使得佩索阿适合象征主义。时代造英雄，英雄顺时势。一个时代的浪潮是整个时代的人共同造就的，而浪潮中天性与之共鸣、共振的任务则成为了时代的英雄。在古典僵化大单调的理性失去光彩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重视人的心灵重视心理学内容的文学。尼采弗洛伊德和伯格森等人的思想可以看做是象征主义的基础。尼采和他的精神先人叔本华都是反对理性主义的，叔本华是哲学史上第一个公开反对理性主义的哲学家。他们的相似的，同样性格孤僻，内心活动复杂。源于此类先驱的主义、流派自然得到相同人的共鸣。象征主义的出现、文学从重视心理内容开始更加深化了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