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从王老师那吃完饭回来,理应要写两笔,去年端午节发懒,什么都不写,到现在只记得是在中土吃饭,吴师傅买了这里所谓的粘米包了粽子——那叶子也不记得是什么叶子,米不糯,硬硬的吃得勉强(当然还是感谢吴师傅的!),其他的一片空白,哦,白天在住处写了篇端午的文章,总之,岛上日子孤单寂寞,过节尤甚!

对着电脑拖几个小时,还是不想写。上周家瑜问我写篇单车的稿子好不好?我想好久没写过命题作文,很高兴答应了。想了满多和单车有关的事,最后却只在结尾写了几笔,主要写的是大学毕业在家待业的情形,待业那段日子太灰暗了,以至于那时的流水账很长时间都不敢回头看。这次多亏家瑜邀请,重新审视当时的自己,明白不止我,家里其他人也有着各自的局限和困境,大家都是束手无策的,只能那样忍耐着,朝一个微弱的方向试探着走下去。

毕竟是七年前的事情,流水账上细节有限,这些年也刻意规避了那时的回忆,写起来并不容易,周末两天几乎什么都没做,写一点,睡一下,睡的时候一点点重新构建当时的画面,最后竟然也写完了,最后结尾写骑单车去看妈妈的片段,有点像《再见了,我们的幼儿园》里的情形,是温情的,我很喜欢这个结尾。

唉,谈文章背后的事情有点傻的,还是太寂寞呀。无论如何,希望将来可以少谈。

昨天吃过晚饭,不想跑步,拍照的话,附近实在拍腻了,心想开车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好了。黑石沿路一线,正是低潮,潟湖里星星点点的礁石露出来,显得荒芜,开到更西边一点,没想到很大风浪,在拉罗汤加酒店旁停车,那里潟湖碧绿色,从几棵高大木麻*的间隙里看出去尤为好,平常很多人来这潜泳的。我穿背心,太阳照在远处沙滩的一个角落,很快落到树背后去,阴凉的风呼呼刮着,竟觉得很冷了。原本想随便拍两张就走,刚好几个人在冲浪,于是多看了会。

一次完整的腾空

准确说应当是冲浪风筝,一个很大弧形风筝飞在天上,主绳连着,系在人胸口,另外几根细线由一根长棍两头牵着,两手握住,用以调整方向。风是那样大,风筝吹到天上的那一下,拖着人直往前倾。这时人将滑板拿到面前,借了风筝的力,屁股往水里坐,抬脚往滑板上固定的的拖鞋里伸,再借一股风筝的力,人站起来,然后飞快朝前滑去,甩出好看的浪花和水纹。在岸上看潟湖边缘,一两米的浪好像也只是一点点,这样远的距离,冲浪过去却只要很小一会。风向并不变,凭手里那根由细线牵着的长棍改变滑向,人转过来后,又迅速朝岸上冲过来,等快靠岸时,人再一转身,就干脆由风筝牵着飞上了天。那一刻觉得很神奇,风是这样虚无和庞大的东西,就这样由人驯服了。

天更暗了,有个上岸,收拾他的风筝,见我过去,和我打招呼。他叫Conrad,四五年前开始学冲浪,他说自己两百多斤,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能飞起来。大概是长久锻炼的结果,他两百多斤看上去并不胖的,体格很匀称。

再往前,是Wigmore,这超市卖的蔬菜大多是后面农场种的,现在居然开始卖上海青了,一块纽币一颗,早先在CITC,上海青还是从新西兰来的,小小三颗包在塑料袋里,卖10纽币,一直没舍得买,这下好了,给自己和王老师各买了三颗。结账时我问这个菜以后还卖吗?说卖的,现在农场有种了。

到茉莉,夜市吃饭的人不少,两边停满了车,小心翼翼开过去,见有个人做搭便车的手势,靠边让他们上来,一个土耳其人,一个西班牙人,西班牙这位听我说是中国人,说你好吗?以为他只会这一句,哪个晓得他还会一些简单的句子,原来他以前在杭州工作过几年。我于是很慢地问你们到Muri做什么?他说找吃的。我问找到了吗?他说还没有,不饿。很巧的是他们和王老师住同一个酒店,我讲对面有家卖大溪地饭的,有金枪鱼吃,你们得空去试试。

下车,提了菜去找王老师,在长廊里小声喊,没人应,过去一看,房里留了盏暗的灯,人不在。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没有信号,出门前手机摔了一下,这会又找不到牙签,苦笑着,看来扑了个空。刚要倒车,见王老师走过来,她笑:“我认得你的车了。”我问:“您去哪里了呀?我电话也打不出去。”她说在办公室发邮件,磨磨蹭蹭就弄到这会。我于是下车,进屋聊了会。

我讲:“王老师,岛上要是再有个莴笋卖,可能我就舍不得走了!”的确是的,物产匮乏久了,每多一样出来都觉得格外珍惜。王老师拿了虾条到我面前,她一遍嗑南瓜子,一边听我说话。一只黑猫进来,蹲在王老师椅子后面。外国的猫好像是不会像家里的猫那样,低声哼哼,奶奶不喜欢喂猫,是因为它们总是这样叫,像肺结核病人。王老师讲这个猫似乎是不叫的,以前在北京也养过这样的黑猫,但可能是水土不服,活不过几年就去了。猫猫狗狗走了,最伤心的是小孩子。大人哄说是走丢了,可小孩子其实很明白的,说:“不是的,他们是死了。”听王老师说到这,我心里一紧,又想起家里以前养过的几条狗来。

家里最后一条狗叫多多,两年前,我在家过完端午,到广州做体验,在地铁里收到婶婶的信息,说多多被车撞死了。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安慰她猫猫狗狗是这样,总会离开,然后忍不住把头埋在手臂流了眼泪,大概是想到自己要去国外两年,觉得不论人啊狗啊,在巨大宇宙里,都仿佛只是一粒一粒的尘埃,轻轻一阵风就能把我们带去了不同的地方。

伤心的话说完,我们又说了快乐的事。王老师讲先前我帮她拍的照片好看,眼看就要走了,我说那抓紧再帮您拍一点。她问怎么拍呢?我说想拍拍您在这个小小屋子里生活的样子。她说那怎么行,屋里这么乱。我讲这点乱不算什么的,就是想拍下来,让您以后想起这个小岛,会知道一个人起来,刷牙,做饭,看电视,躺在床上用手机和家人聊天的情形是怎样。

一一帮王老师计划好,说要拍几组几组。王老师原本是非常腼腆的人,但这两年我们彼此比较熟悉了,她在我面前稍微放得开一些,欣然同意了我的计划。

第二天王老师喊吃饭,开始以为只有我一个,这样就可以拍她做饭,没想到还有刘总谢总李老师,说是提前庆祝端午。这样人一多,我不好意思拍,只好放弃拍照的计划,做了几个虎皮鸡蛋带过去。

大家都很喜欢吃的虎皮鸡蛋

最近中土新来了很多人,去那吃饭不像以前那样方便,于是把聚餐的地方换到了王老师这,但王老师的住处连个像样的厨房也没有,只有一个电锅,平常做饭都是蹲在门口。刘总知道其中的难,提议说吃火锅。我去的时候,王老师把菜都洗得差不多了,我帮忙去外面准备桌椅,接线摆电锅,将做好的菜端出去。

帅气李老师和他的扶桑花

可爱的刘总和粉红的胡子

晚礼服的王老师和非常会关心人的谢总

慢慢人来齐,看天还没黑透,以外面潟湖为背景,坐在满桌食物面前,一个个拍了照片才吃饭。非常意外的是王老师蒸了粽子,上个月谢总从国内来,王老师托他带的,真是太幸福了。有甜的,咸的,我刚好挑到一个咸的,掺了小小的一粒肉,非常好吃。

吃过饭,聊了会,大家起身帮王老师收拾桌子,我把碗筷洗了,王老师说请你们吃个饭还干上活了。我讲一个人收拾这些不容易的,大家随手做一点,您就不用那么辛苦。

第二天王老师说还剩了很多菜,中午带去李老师那里再吃一顿。这天刚好星期六,我一早就去王老师那,帮她拍了住处的照片,然后又去集市,但集市人太多,王老师非常害羞,拍得很少。

王老师在住处看电视,更多的等全部拍完单独更一篇。

今天星期天,但想着新西兰是周一,努力把签证材料提交完,并告诉了董哥。最近董哥那个基地事情好像挺多,有船在港内,看他在群里发开会的通知。我告诉他事情进展,说了句端午快乐。他说你也快乐,问我吃粽子没有。我讲在王老师那吃了的。他说你自己做预算出来买点好吃的。我讲谢谢董哥,他说客气。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用苹果手机的朋友可以长摁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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