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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瓦已经住了将近两年,门前的海,屋后的狗,一边修一边永远颠簸的路,雨后初晴的夕阳,苏瓦港外停着的在夜里发光的船,雨后满地乱走的蟾蜍和泥蟹,浮光掠影,这就是我的苏瓦。

通常第三世界国家的首都除了本名都有个外号叫XX小巴黎。诸如喜闻乐见的东非小巴黎,西非小巴黎,南非小巴黎,北非小巴黎,倒也不拘哪里像巴黎,只在个朗朗上口,心领神会,以至于指的哪个城市倒不那么重要了。不客气地讲,在南太岛国这片,敢称小巴黎的除了苏瓦也没几个别的城市了。

苏瓦是斐济的首都,建在小拇指一样的半岛上,有山有水,三面环海。说是首都,其实配置更像中国南方中部某县城:两家“电影院”,两家“shoppingmall”,一个大农贸市场。只不过苏瓦还额外超配了2家正宗麦当劳。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江湖传言汤加的王子来了苏瓦第一件事就是要吃一吃汉堡看一看电影的。

苏瓦作为首都,却不怎么配得上斐济旅游天堂的名声,能玩的地方很少,再实事求是点儿说一个也没有。虽然面前就是南太平洋,但岸边却是一片泥滩,涨潮时烟波浩渺,退潮时就剩一地鸡毛。不过当地人没这么多想法,退潮时,一家几口三五成群,拎着桶走出好几里地,捡些海参螃蟹贴补家用。满潮时,岸边每隔几米就站着个黑魆魆的当地大汉钓鱼,拿着最简单的自制手线,用塑料瓶和随便挖的蚯蚓碰运气,有时候能抓到两掌长的螃蟹,有时候就只钓得到巴掌大的斑珠,不过这些岛民早就摸透了这片海的脾气,耸耸肩,自顾自走了,权当被更年期的老妻骂一顿罢了。

苏瓦的农贸市场倒是应该一去,每到周六,鱼市和菜市都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五颜六色的珊瑚鱼,按篮子卖的海胆,剥了壳的生蚝,拇指粗细的海参,像活着一样的章鱼,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藏在一边等人问询的苏眉和海龟。鱼们都按串卖,有大有小搭配着,从来就是一口价,最新鲜的斑鱼一条也不过30元,清蒸一下鲜得咬掉舌头。而菜市场大部分已经是中国人的天下了,一村一村的侨民们漂洋过海而来,凭借点满了技能树的种菜天赋,换个地方种地竟种出了点儿垄断的势头。菜市场外的街边还坐着一排一排的当地妇女,每个人守着一个小小的摊位,摆着些水果或是自作的吃食,身边经常蹲着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孩子,好像还困着,眼睛迷迷瞪瞪的,干了的鼻涕牛贴在嘴巴上。他们也不着急,你买便卖你,不买就心不在焉地招呼一声,随意得很。说来遗憾,我总对当地食品的卫生状况有丝戒心,大概因此错过许多与众不同的味道。

过条马路就是苏瓦最高级的商场,一共4层,最顶级的女装品牌是来自澳大利亚的真维斯,进口澳洲的商品还贴着澳元标签,所以也能了解到商场里及其不合理的汇率。老板对中国人的购买力非常了解,一到年节就贴出促销广告,每年远望号到的时候,店里也会专门面向中国船员一律8折。这里能买的东西实在不多,不过也不重要,反正想买东西的时候,哪怕是支笔也是开心的。

在这里玩的地方太少,住久了难免会过上老年人的生活,鲜少能给我二三慰藉的之一是这里的印度菜。地道的印度餐厅里的各式咖喱和馕绝对当得上美味二字,据称比印度国内的咖喱不知高到哪里去了。欧洲人来之前,斐济土著最爱的美食是敌人的脑壳,对人身体各部分的吃法也都颇有研究,大概因此对炮制正常食物没什么经验,印度菜因此在这树起新风,打下一片天地。冥冥之中,造物神奇

没有西区的白沙滩和阳光灿烂,也没有北岛的温泉和静谧夜空,苏瓦一年到头一场雨接一场雨,湿度常年70%以上,连外地人一提起雨都皱眉头。这里道路常年整修,有数不清的坑和不讲道理的单行道。近些年经济见好,街上日本二手车越来越多,这么小小的城竟然也会找不到停车位。街上经常有晃来晃去的闲散人士,白日里笑容灿烂,晚上多喝点儿酒就能变身人型泰迪,警察总监又怎样,照样被人在酒馆爆头。

苏瓦夜里的景象我甚少见识,与白日里大概是万万不同。起名做狗爸爸和坏狗狗的酒吧大剌剌开在主街上,霓虹灯广告牌有些刺目,门口坐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当地人,门口驻足的时候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只能从隔天报纸里窥到一丝痕迹。在我的想象里,苏瓦大概是有多重人格,白天懒洋洋不爱说话,在深夜就变身一戳就炸的大反派。

我于这座城不过是个过客,总过着超市到家,三点一线的日子,有好多地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曾涉足,好多人只笑着打过招呼不曾真正聊过,而这些地方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苏瓦,我只是路过而已。

芥末堆*瓜于斐济苏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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